——“自在老祖要我同你結為道侶, 永生永世, 絕不背叛。”

莫子衣一楞，嘴角一點一點的上揚了起來：“那小哥哥呢，是怎麽說的？”

葉無悔保持著擁著莫子衣的姿勢, 從身後捏起一縷碎發，繞在指尖：“我說, 我想以清衍宗之名, 明媒正娶，絕不委屈了你。”

“那在說嫁娶之前，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談點別的？”莫子衣瞇起雙眸，“我們還未在一起，小哥哥又怎麽知道，我不是在上面那個？嗯？”

葉無悔嗆了一下。

“不過也是, 小哥哥這般清冷，怎麽看都像是照顧人的那個, 對吧？”

葉無悔不知所雲的點了點頭：“嗯、嗯......”

“那......小哥哥可要好好照顧我哦......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看著葉無悔局促不安的模樣, 莫子衣咯咯的笑了兩聲, 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，不再逗葉無悔，泥鰍似的從他的懷中溜了出去，跑回房間裏, 抱了壇酒，和許多的點心出來。

“小哥哥被叫去這般久，定然還沒吃東西罷, 這是月兔師兄釀的酒，下午的時候送來的，還有一些小點心，給小哥哥墊墊肚子。”

他牽過葉無悔的手，尋到住處附近的一片草坪上，莫子衣鋪了一塊毯子，將酒和點心放在了毯子上，拉著葉無悔一同坐了下來。

桃花綴滿整個春之所，夜色中，柔月下，亦渲染出一片灼灼暖雲。

莫子衣替葉無悔斟了一杯酒，又替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。

清風拂面，卷起半空之中飄落的桃花瓣，悠悠轉轉，落入了杯盞之中。

“嗯？”莫子衣舉起酒盞，歪了歪腦袋，同葉無悔舉杯，一飲而盡。

莫子衣本就不善飲酒，僅僅一杯，眼尾便泛起了一片柔紅。他撚起一塊糕點，遞到葉無悔的面前：“小哥哥嘗嘗，是這點心甜呢，還是我甜？”

“你甜。”葉無悔咬了一口，摟住了莫子衣。

甜甜的小狐貍黏在了葉無悔的懷裏，趁著他吃點心的間隙，又悄悄的喝了一盞酒。

月兔這酒釀得甚好，入口不像尋常酒那般辛辣，是酸甜酸甜的，莫子衣越喝，身子越暖，一時貪嘴，竟是一連喝了好幾盞，眼尾紅雲更甚。可他不知的是，這酒後勁十足。沒一會，酒的勁頭上來了，莫子衣忽覺得面頰發燙，暈暈乎乎的擡起頭，狹長眉目瞇起，噙著星星瑩瑩的水光。

莫子衣醉醺醺的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，竟是霸道極了，一把扯過葉無悔的衣領，同他鼻尖相觸，另一手撫在他的臉頰之上。

他的小無悔生的真好看，即使這麽近距離，也尋不到一處瑕疵。

莫子衣壞壞的勾起了嘴角，將葉無悔往地上一摁，胳膊肘彎曲，整個人撐在地上：“我之前曾問過小哥哥信不信前世，小哥哥說信。那我說，其實我從上輩子便喜歡小哥哥了，小哥哥信是不信？”

葉無悔被壓著，望著越來越靠近的臉龐，胸膛劇烈起伏著：“我信，其實......”我也是。

莫子衣暈暈乎乎的，親了親葉無悔眼角下的淚痣，又爬起身來，寞落的坐在他的身邊，用手指一下一下的劃著圈圈：“可是前世的我，對小哥哥不好。”

“我自認為什麽都為你好，也沒問過你需不需要，我一個勁的纏著你，也沒問你喜不喜歡，我還、我還......我也沒問過小哥哥願不願意......”

“不過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。反正小哥哥也不知道，嘿嘿！”莫子衣又揮了揮手，好像這樣就能把過去全都忘了一般。他又換上了一副沒心沒肺的笑容，湊到葉無悔的面前：“那小哥哥，現在，喜不喜歡我呢？”

在桃花下，在暖雲裏，在月光中，他笑著，眼睛裏噙滿了毫不掩飾的喜歡。

葉無悔低下頭，吻住了他的唇：“喜歡。我喜歡你，我的小狐貍。”

聽到滿意的答案，莫子衣一下子就不乖了，色狐貍又悄咪咪的溜了出來。

他啃了一口葉無悔的唇，帶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一路向下，停留在小腹處。莫子衣咬住葉無悔的耳垂，低低的笑了一聲：“小哥哥，我......硬|了。”

“......”葉無悔深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
下一刻，他不由分說，一把橫抱起莫子衣，大步朝房裏走去。

......

床榻之上的莫子衣軟軟綿綿，像什麽也不懂似的，環著葉無悔的腰身，將一條腿翹在他的腿上，整個人柔軟的纏在了葉無悔的身上。

醉酒的莫子衣太撩人，粉撲撲軟綿綿的，實在是......

葉無悔的呼吸不太平穩，他閉上雙眼，心中默念靜心咒，一邊結結巴巴的問道：“子、子衣？你......你還好嗎？”

莫子衣皺了皺眉，腦袋有些暈，聽入耳中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十分空靈，他挪了挪身子，喉中發出一聲不滿的呻|吟。

“不好。”莫子衣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兒的哭腔，撒嬌似的，“小哥哥，我好熱，難受......”

葉無悔微微睜了一條縫，然後，再也合不上了。

少年不知何時將自己的衣服扒了去，衣不蔽體的貼在了他的身上，每一寸，每一處，一目了然。

葉無悔的眼瞳之中忽然燃起了一層無法澆滅的烈焰。

“小哥哥，看夠了嗎？”

莫子衣帶領著葉無悔的手，微微冰涼的手掌，顫抖著貼在了一處滾燙。

“嘶......”如此溫度差使得他渾身一顫，一股無法言說的感覺在全身上下蔓延開來，莫子衣貼在了葉無悔的身上，就像一只嬌滴滴的小貓，薄唇微啟，他懇求道：“小哥哥，幫幫我......”

......

“小哥哥，我也......幫幫你......”

......

葉無悔望著倚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少年，無奈的嘆了口氣，隨後，嘴角一點點的勾了起來，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來。

這一世，永生永世，註定要載在這只壞狐貍的手裏了。

他吻了吻少年的唇：“晚安，我的小狐貍。”

許是因為有些累了，這一夜，葉無悔睡得格外安穩。

夜半十分，化形時辰一到，少年人又變成了乖巧可愛的小狐貍，枕著葉無悔的胸膛，抱著三條尾巴，蜷在他的懷中，一如既往，香甜可口。

第二日，無人吵鬧，又因為前夜放松了心神，就連極度自律的葉無悔也睡晚了。

睜眼之時，身旁莫子衣已經醒了，又變回了人形，彎曲胳膊肘撐著腦袋，側躺在他的身側，靜靜的看著他。

毛絨絨的耳朵從發絲中鉆出，興奮的抖了抖：“小哥哥，早呀！”日光熹微，映照少年臉龐，攏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。

“早......”想起昨夜之事，葉無悔稍微有些不好意思，低著頭往一旁縮了縮。

莫子衣不開心了：“小哥哥好生過分，昨日還說要同我結為道侶，今日又退退縮縮，......，從前你不是這樣的！從前你碰了我腳腕都說要負責的！”莫子衣一邊說一邊抹眼淚，“小哥哥，是不是占了我的便宜便想將我撇一邊去！”

“我沒有......”

莫子衣繼續“嚶嚶嚶”道：“我雖醉了酒，可是昨夜的記憶還是在的！昨夜小哥哥幫了我，我也幫了小哥哥......”

莫子衣忽然不“哭”了，越湊越近，直至他們鼻尖相抵：“我記得，小哥哥昨夜還說過，喜歡我的，是不是？難道小哥哥現在想反悔了？晚了！你的小狐貍已經喜歡你喜歡的無法自拔，決定從此纏上你了——！！！”

“小哥哥去哪我去哪，小哥哥做什麽我也做什麽，纏著你，讓你找不著道侶，只能和我長相廝守，過一輩子！”

莫子衣的手環上了葉無悔的腰，指尖不安分的劃過腰間敏感的地方。

“好不好？”

葉無悔摁住莫子衣的手腕，擁住了他，在莫子衣的耳畔處，低聲道：“嗯......喜歡你。”

狐貍耳朵瞬間立了起來，毛球似的尾巴鉆出了被窩，愉快的亂擺，明明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興奮不已，莫子衣的面上卻仍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：“小哥哥方才說了些什麽，我沒聽清楚？”

“我......”葉無悔深吸一口氣，輕輕叼住了狐貍耳朵，一字一頓，認認真真的說道，“我喜歡你，想、想與你在一起。”

字字真心，恍若宣誓。

狐貍的耳朵尖瞬間紅了，嬌羞的趴了下來。

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，久到莫子衣已經成了習慣，習慣性的等待，等著那一句跨越了一生一世的話語。

在清醒之時親耳聽到所愛之人說著喜歡自己，莫子衣再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，撐起身子，對準葉無悔的唇便覆了上去，唇舌交纏，他貼著他的胸膛，極盡深情：“我也喜歡小哥哥，想就這樣看著你，想一生一世，我真的好喜歡你，我的......”

“夫君。”

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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